我和高铁的故事
2022-07-25 13:25 来源:法人杂志 作者:惠宁宁

◎ 文 《法人》全媒体记者 惠宁宁

春耕时节,开往吉林珲春的高铁列车在山间穿行 邹毅/摄

有人说,旅途,是从现实生活到心之所向的历程。而交通工具,则是实现这一过程的重要载体。

随着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和科技水平飞速提高,迅速崛起的高铁,缩短了时空距离,改变了人们出行的方式。

乘客:从脚下到远方

早上7点10分,周树(化名)准时下楼,一辆网约车已经停在那里。打开后备厢,放好行李,拉开车门,落座。20分钟后,她出现在高铁站候车大厅。一切就绪,时间刚好。

这是周树出行的标准化流程。

一年的大半时间,她都在路上。对于交通工具的选择,她有自己独特的方式。

早年,工作的原因,经常上午还在单位电脑前敲击键盘,下午就出现在另一座城市的客户会议室里。那些年,她奔波于各个城市,为了赶时间,首选飞机出行。

机场大多离市区较远,为了不延误登机,总要提早出发。

而高铁,不只是速度的代名词,还带来更多可能。

从南向北,或者从北向南,一路上,喝茶,看书,闭目养神,和同行的人聊天,欣赏窗外的风景。甚至,打开电脑处理工作也可以从容而又惬意。

沿途一样绿树成荫,但是南方的树和北方的树,绿的颜色,枝条的伸展,各有各的姿态。

回想起小时候,对于出门,印象最深的就是乘坐慢悠悠的绿皮火车。

那时,每到春节,周树最盼望的是跟着父母去走亲戚,但最怕的,是坐火车去走亲戚。

小站停车只有一两分钟,只在火车开进站的时候,瞬间看见车的外部,从眼前呼啸而过,随即就被簇拥着上了车。身高还不到大人肩膀的周树,被挤在一群大人中间,令她快要无法呼吸。“父亲手臂撑起,护着我,走到车厢连接处,能靠在一个角落已是幸运。整个旅程,只能感受到人挤人,却看不清楚人的样貌,更看不到车厢和座位的样子。”周树回忆说。

周树的大学同学丁晓磊(化名),是班里离家最远的。1997年,刚上大学那年,他带着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,从新疆石河子去往北京。在火车上,他站了三天三夜。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像是死过一回。”因为旅途远,乘车不便,此后大学四年,他再也没有回过家。

词作家:托起铁龙飞行梦

“条条龙脉长又长,连起城市和村庄。飞越平原穿过山岗,托起铁龙飞行梦想。”

歌曲《中国高铁颂》,形象地描述了高速列车穿梭于祖国疆土之上,高铁连通脚下与远方以及沿途各种多彩画卷。中国高铁,承载着神州伟大复兴的梦想。

7月6日,《法人》记者采访了这首歌的词作者吴晓平。

吴晓平是原沈阳铁路局退休职工,当过兵,做过新闻记者。现为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、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、中国职工文体协会音乐专业委员会会员、吉林省科普作家协会理事、辽宁省沈阳铁路老科学技术工作者协会会员等。他创作过歌词《铁路姑娘》《和谐号动车组我爱你》《复兴号开进咱西藏》《铁路桥梁工之歌》等。

作为一名铁路退休职工,对于铁路和列车的变化,从上世纪90年代的绿皮车到快速列车,再到动车组“和谐号”“复兴号”,他有着更加深入细致的了解。

作为一名曾经的新闻工作者,他对这一切,有着恰如其分的表达。

采访过程中,吴晓平向记者讲述了关于高铁的小知识。他说,平日里,大家经常说的,买张“高铁票”“坐着高铁去旅行”等,其实是不规范用语。高铁是一条条高速铁道线路,而非列车,是不能乘坐的。而人们乘坐的,是运行在高速铁道线路上的高速列车。高铁,是从线路的角度而言,按照世界铁道学会的规定,凡是线路标准达到了可以运行每小时200公里以上列车的铁路均为高铁。国家铁路局将中国高铁定义为设计开行时速250公里以上(含预留)、初期运营时速250公里以上的客运列车专线铁路,并颁布了相应的《高速铁路设计规范》文件。

维修工:安全运行守护者

方平是上海铁路局工务大修段工人,承载上海铁路局大修工程的工作。他的日常工作包括成段更换轨条、成段枕木更换、道岔更换等。

“铁轨达到疲劳程度了,便全部更换掉。根据铁路的线路等级,即一级线路、二级线路、三级线路以及年度的运行总量即一级线路达到一年的吞吐量、总吨位数来决定。”

日复一日重复这样的工作,是为了保障高铁运行的安全。

方平说,在日常工作中,如果发现施工责任地段连续出现碎弯(指钢轨水平方向的零星小弯,有些是死弯,有些不是)并有胀轨等迹象时,必须加强巡查,或派专人监视,观测轨温和无缝线路方向的变化。若碎弯继续扩大,应拦停列车,并通知车间紧急处理。线路稳定后,恢复正常行车。作业中如出现轨向、高低不良等现象,必须停止作业,及时采取防胀措施。

7月7日早上,刚下夜班的方平向记者介绍他的日常工作。

吃过晚饭,工班分工交代工作以及安全注意事项后,方平于20时30分上交通车到达施工地点,布置好“三位一体”的安全防护体系,等段调度下发封锁命令。封锁命令下发后,等施工负责人发出施工命令,之后各个环节开始施工。大概封锁3.5个小时,23时至次日凌晨2时30分。“我们在3.5个小时内一定要把下发的任务完成,等达到开通放行列车条件后,施工负责人通知驻站联络员,再由其通知调度所开通线路并发出线路开通命令,放行列车。在放行列车到达施工地点前,施工地点的人员、机具已全部撤离线路,到安全地候车返回驻地。”

大概早上5点左右,抵达驻地休息,方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。

基层干部:幸福生活加速度

重庆开州,作为面积3963平方公里、拥有170万人口的大区,在2016年以前还没有一条铁路,与外界交通极为不便。

“要想富,先修路。”路是通向希望和幸福的途径。

2016年1月至2018年3月,王增勇被中国法学会派到开州区挂职,担任副区长。其间,他见证了高铁过境开州。这是他挂职生涯中,最为难忘的一件事。

当时,渝西高铁项目已纳入国家“十三五”铁路总体规划。初到开州,听到区政府提出想让渝西高铁过境开州,王增勇觉得这对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和群众生活具有重要意义,他便把实现这个愿望当作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。他积极主动起草渝西高铁过境开州的意见方案,利用各种资源帮助推动。

对于渝西高铁,他曾憧憬说,将来的开州,北到西安、北京,东到武汉、郑州,西到成都,南到重庆、贵州,都可以乘坐高铁,大山深处出行和平原地区一样方便,也将对解决开州区“经济社会发展支撑能力”问题产生积极深远的影响。2018年,王增勇结束挂职回到北京后曾想过:“若干年后,当高铁通车时,我希望坐着高铁到开州去。”

今年6月20日,虽然渝西高铁尚在修建,但王增勇仍然梦想成真——开州迎来了郑渝高铁的开通。自此,从开州到北京,1600多公里的距离,仅7个小时便可到达,极大便利了开州人民的出行。

郑渝高铁的开通,是开州打造“全国性综合交通枢纽大节点”的重要里程碑,同时也给开州交通发展注入了一针“强心剂”。

(责编 白馗)

编辑:刘晓莹